2008年5月21日星期三

殇家狗一样的日子(24)我一边打她一边偷偷流泪


四川地震后心情一直都很压抑,每天看新闻看网络报导那一副副悲惨的画面总是在脑海里出现。连睡觉做梦都是压抑的。这样的情绪对自己身体不好,对灾区的人们也没有帮助,总想帮助自己走出这压抑的状况。前2天还可以在聊天室去发泄,昨天和今天却真的压抑的快要窒息了!想找朋友聊聊天想打电话给朋友也不知道电话里该说什么好,所以只好自己叹气!真想去买一瓶白酒让自己喝醉睡个3天把这压抑的3天渡过去,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想到喝醉了没人照顾,哈哈哈哈~~还是叹气吧。
还是来写写自己的事情发泄一下,让思维转移。
1969年69界的我们成了学校最高年级。我们开始“复课闹革命”学校组织了一个类似“红卫兵”的组织叫“红哨兵”每个班也就2-3个同学可以加入,我可是当时学校有名的主,所以我自然就是了!那个年代我们为了帮助公安机关维持社会次序每天晚上都要到大街和各个公园长江大堤上去巡逻,还要帮助派出所查户口。我们经常是在槟江公园抓住那些谈恋爱的,只要在黑暗的地方看见有一男一女就会上去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是不是在搞流氓活动。就这样我们经常是破坏那个年代住房困难的青年男女的正常交往。
过年前帮助派出所查户口的时候(冬天半夜12点)我们来到一家人家,敲门半天才有个年轻的瘦弱男人出来开门,里面没有开灯,我们把他推开说开灯,我们是查户口的!那男子(也就25岁左右)说你们就在门口我去拿户口,我们里面的男同学推开了他伸手把他家的灯拉亮,只见那床上还有个女孩,(就一间房间)这个时候男同学说: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和这个男的睡在一个床上?我不明白,就问你认识她?男同学说:认识,是他们班的(那男同学是70的比我小一界)然后,他就让他们把衣服穿好,带到派出所去。说他们搞流氓活动!因为是深夜派出所没有人,只有我们这些学生。我看了看那2个年轻人,那男的戴副眼镜很气愤也很害怕,那女的缩成一团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薺盖里,看不见她什么表情.我对那个男同学说,今天就算了,大家都回家睡觉,明天再说。太晚了。本来那男同学是要连夜审问他们的流氓活动的,可是因为我是领导所以他必须听我的。
第二天,我来到派出所,我问了一下那男的怎么回事情,那男的说,是他表妹,表妹父母都被赶去了五七干校她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就到他这里来住的。我问怎么会睡在一个被子里?他说我们来敲门的时候她正好在解小手来不及回她自己的床就上到他的床上了。我看看他,想是表妹有什么关系吗。于是我就把他放了,他提出来要把他表妹一起放了,我想想应该没有问题就准备让他们签字放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那男同学来了,一看我要放他们,就不高兴了,怎么可以放了他们啊,我说他们是表兄妹就是睡在一个床上也没有关系。我们那男同学看看我说,如果我一定要放也只能把那个男的放了,女的一定要留下来问清楚。我看他这样也就没有反对,心想问也是一样。那男同学把那女生带回了学校,叫了几个比较进步(应该说激进)的女同学去审问那女生,我也不明白他们是什么心理,一直问那女生那男的亲你没有?你们都干了什么?不说就打,她们是真打,用皮带抽!我看的好不耐烦,就说,你快说吧什么都没有就说什么都没有,有就说有,那女生估计是被打怕了就说:他坐在他表哥的腿上上了,表哥亲了她。我气的把全体在教室里的人都赶出去了,关上门走到那女生跟前问她是真的吗?她看看我什么也不说,外面的同学说她是不打不说实话!她听见外面的叫喊看着我说,是真的。我真的气的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大耳光!她哭了,别人那样打她她都没哭,我给了她一耳光她哭了,她一哭我就想哭,我忍着出去了!她被关在学校里了,当天是年三十。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到学校去了带上了我的那一份年货(我们家每年过年都会把我们的年货分给我们孩子2两花生,一把糖果,一点芝麻片,瓜子)我打开那教室的门,把我带去的全部给了她。她哭了,我看着她就问,你家里没有人吗?叫他们来接你回去。她摇摇头说都下乡了。我等了一会来了几个同学,我对她们说放了她吧,过年的。我们也很忙,还要去巡逻没有人看守。同学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就同意了。这个女生现在也有53-54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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